春之祭——百年先锋为哪般

 随着春之祭百年的热潮，2013年5月20‍日，上海戏剧学院舞蹈学院隆重邀请到中国艺术研究院舞蹈研究所所长、研究院、研究生院教授及博士研究生导师欧建平来为我院学生举办专题讲座《春之祭——百年先锋为哪般》。

今年是被英国古典音乐杂志评选为对西方音乐历史影响最大的50部作品之首的、由斯特拉文斯基作曲的《春之祭》首演100周年。伊戈尔·斯特拉文斯基是20世纪最伟大的音乐家之一，《春之祭》是他最有代表性的三部芭蕾舞剧音乐之一，也是被认为在音乐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作品。1910年，俄罗斯作曲家斯特拉文斯基在即将完成《火鸟》时，于睡梦中看到一场庄严的异教祭典：睿智的长老们席地而坐，眼见一名少女跳舞直至死亡，他们要把她当成祭品，来安抚春之神。这是斯特拉文斯基幻想中的俄罗斯远古时代部落的祭祖仪式图像。1913年，他将这种想象谱写成交响乐《春之祭》，并借由佳吉列夫的俄国芭蕾舞团，以及“舞蹈之神”尼金斯基之手编排成芭蕾舞剧。1913年5月29日，俄罗斯佳吉列夫芭蕾舞团在法国巴黎香榭丽舍剧院首演了由尼金斯基编导的、斯特拉文斯基作曲的《春之祭》，带有冲突的和弦、调性与节奏的音乐，被视为“洪水猛兽”，引发一场轩然大波。直到1930年费城管弦乐团再次演出《春之祭》后，许多人对这“稀奇古怪”的音乐才彻底改变了看法，评论界作了较为公正客观的评论，斯特拉文斯基也确立了世界音乐史上音乐巨匠的地位。

历史上关于《春之祭》音乐编排的同名舞蹈作品大约有八十个版本，足以见此音乐的登峰造极之造诣。最早一版“俄国的春天凶悍暴烈，一小时里，春天就到了，来势汹汹，大地仿佛因此而震裂。”依据俄国原始雕像的造型，尼金斯基为《春之祭》设计了基本姿势：双脚呈内八字，膝盖微屈，脊背弯驼，包括旋转、跳跃在内的所有动作均由这个姿势衍生出发。这让当时把“外八字”当基本训练与身体特征的芭蕾舞者受尽了苦头，也引来她们的不满和消极怠工。随着历史的不断前进，陆续有舞蹈编导家创作《春之祭》，德国最著名的现代舞编导家，欧洲艺术界影响深远的“舞蹈剧场”确立者、被誉为“德国现代舞第一夫人”皮娜．鲍什，也根据斯特拉文斯基的音乐作品《春之祭》创作的同名作品立即引起轰动，评论称之为“在约八十个《春之祭》版本中最为突出的”。 皮娜的舞蹈总是庞大的、庞大的主题，爱与关系中的冲突：庞大的团队，超过20个舞者；庞大的舞台设置，撒满叶子或者鲜花或者泥土。但是她在这些看似混乱的因素中有着自己的逻辑，这后来被称作“皮娜-鲍希的节奏”，让人无从拷贝。

欧建平教授向学生展示了历史上多个版本的《春之祭》版本，通过风趣幽默的语言将历史的记忆一点点打碎输送进学生的头脑。在后人眼中，《春之祭》中流露出的原始主义，总给人矛盾且似是而非的印象。因为它既在人们心中塑造了一种自然残酷的印象，又象征出一种机械时代的非人性化。尤其是”献祭之舞“段落中，要选一名少女去祭祀大地，尤其让人感觉寒心。这时少女被快速转圈的人群、大量复杂紧迫的节奏以及不协调和弦、下行音和顿音强奏包围，最终在剧末的单指和弦中倒地而亡。此处的音乐听起来很有机械味道，即使是百年后的今天，仍具有不可抹去的激进意义。

讲座结束后的讨论时间里，舞蹈学院的学生以当代的视角向欧老师发问，讨论场面异常热烈。一百年前的辉煌在今天依然有如此不可磨灭的魅力，究竟是什么原因，众说纷纭。所谓“天才是99%的汗水加1%的灵感”，若要成功，汗水与灵感缺一不可。

文：高雅 图：刘建明